【锤基】浮沉（二）现代AU,分家梗
索尔坐在摩天大楼顶层的会议厅里，心不在焉地通过一扇扇干净地能反光的落地窗俯视着楼下如蚂蚁般的车流和人群。自从老爷子死后他一直像个涡轮发动机，而让他高兴的是，今天他终于有时间休息了。然即使身体上得到放松，索尔还是不得不思考着如何才能摆脱海拉这个麻烦。他想到了海拉如瀑般的黑色长发，以及她略带嘲讽的眼神，心道奥丁森家的孩子果然都不会是省油的灯。
索尔难免会想到洛基，他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消停几天。
身后忽然一声呕吐，索尔将椅子转回桌子的方向，皱眉看着拿着咖啡的范尔达。
“你尝过这咖啡了吗，我觉得再喝几口隔夜饭我都能给你吐出来。”范尔达把咖啡放回桌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希芙怎么会买到这么难喝的咖啡。”怪味在范尔达嘴里挥之不去，喝了几大口水才勉强冲淡了些。
索尔看了眼台子上放的咖啡，对范尔达说：“这不是希芙买的咖啡。”
“哦？是吗？还会有谁这么有才？”
索尔笑而不语。
范尔达立刻懂了，他对索尔说：“我去，洛基送你这咖啡的唯一原因绝对是因为想杀了你。”他看着索尔起身把台子上的咖啡豆放回柜子里，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还要留着这些屎？”
索尔合上柜子：“下回开董事会时可以给他们喝，再怎么说也不能浪费。”他又整理了一下台面，边整理边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范尔达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对，当然是因为有事。”他似乎有些难于开口：“洛基去见海拉了。”
“我知道。”
范尔达愣了一下，松了口气：“你知道？好吧，我还以为……”
索尔打断了他：“所以我让你去盯梢，阻止他和海拉见面。”
“噢……”范尔达眨眨眼睛绷紧了脸，尴尬地看着索尔，屋子里陷入了迷之沉默。
索尔看了范尔达几秒，突然笑了起来：“我应该提醒你他最近的伎俩更多了，或者叫希芙和你一起去。”他感叹道：“哦洛基……”须臾，他起身走到范尔达身边，低头看了看他脚下的咖啡渍：“这是希芙最喜欢的一块地毯，你最好在她来之前清理干净，要不然我保不准她会把你钉在墙上供人参观。”
范尔达打了个寒颤。
洛基纯黑色的西装在咖啡厅里引起了不小的议论，他敢保证就在自己从店门口走到预定位子上的这段时间有些人已经在脑子里把他抽筋剥皮饮血吃肉了。咖啡厅是海拉选的，位置也是她定的，以至于在他落座后才发现这家咖啡厅旁边是一个泳池。大约是疗养院的泳池，要不然也不会只有几个浑身褶皱大腹便便的白发老人泡在水里面，把泳池生生用成了罗马浴场。
时间超过约定时间三分钟，海拉才端着一盒什么东西姗姗来迟，她把白色的纸盒放在桌上，为自己辩解道：“我来晚了，刚才在外面遇到了女童子军，你知道很难拒绝她们的请求。”她见洛基看向自己拿着的纸盒，继续道：“树莓蛋糕卷，她们总喜欢卖这种东西。”海拉打开了盒子，果不其然是一盒树莓蛋糕卷。
海拉的模样和葬礼上相差甚远，洛基几乎没认出来她，他可想不到蛇蝎美人也会有穿着牛仔夹克马丁靴像个青少年一样在咖啡厅里吃自己带的蛋糕卷。
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差太多了。
洛基微微皱眉：“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为什么？我们说好了不是么。”海拉看着外面的泳池，几乎是立刻把目光收了回来：“他们是从哪找来的这些老头子，我觉得我眼睛要瞎了。”
洛基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海拉的脸，几秒种后他坐直身子把手相叠放在桌子上，对海拉开门见山地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放弃阿斯加德的股权？”
“什么？”海拉好像并没有听懂。
“阿斯加德的股权，你这么想要不会不知道。”洛基并不买她装傻的账。
海拉盯着洛基，耸肩道：“真可惜，我以为你会喜欢平易近人的姐姐呢。”她眯起眼睛像打量猎物的野兽：“说真的我一直挺喜欢你的，洛基。”
洛基不畏惧她的眼神，他笑起来假面奉承道：“是吗？我其实也挺喜欢你的，不错的夹克。”
“受宠若惊。”海拉挑眉：“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洛基抱臂，饶有兴趣地说：“愿闻其详。”
“比如我们都很讨厌索尔。”
“照你这么说，我其实和他们也有挺多相同点的。”洛基用看向窗外的几个老人。
“哦？”
“我们都有头发。”
海拉的笑容昙花一现，她终于露出了她应有的神情。“看来我得认真对你了，弟弟。”
洛基一脸厌恶：“你不会想这样叫我的。”
“也许吧。”她停了一下，思索道：“你被奥丁关起来过，我说的对吗？”她看着沉默的洛基笑道：“看，这不就有了。他把你关在哪里？”
“……寄宿学校。”
“寄宿学校可比他关我的地方好太多了。”海拉接着问道：“关你了多久？”
“八个月。”洛基并不想回忆这些事。
“这么短？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索尔带我逃出来了。”
“怪不得……”海拉卖关子道：“你知道他关了我多少年吗？”她看着洛基，脸上表情复杂地不知道是悲是喜：“18年，关在精神病院里。”
这完全可以解释她的性格，跟一些疯子待在一起太长时间总没什么好处，洛基想。
“你做了什么？”洛基问海拉。
海拉斜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又做了什么？”
洛基望着海拉自豪地笑了起来。十七岁那年他偷用了父亲的权限抛售约顿海姆的股份，奥丁发现后把他关进了偏僻的寄宿学校不让任何人来探视，直到八个月后索尔在一个夜晚只身来看他，把他劫出了学校。
“然后呢？”
“看来精神病院里没有电视机。”洛基接着说：“约顿海姆市价跌破历史新低，我救了阿斯加德。”
“对啊对啊，简直是救世主。”海拉开始不屑洛基的事迹：“让我猜猜，你一定拿到了内线消息。噢你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为了证明自己真是煞费苦心。不过我能理解你，毕竟看着CEO的位置落入一个金发白痴的手里的感觉肯定不好受。”
“……”洛基的笑容开始有些僵硬。
“让我猜猜，维稳求和，保持水平，索尔的经营理念一定和老爷子一样吧？毫无挑战性和野心，无聊透顶。”海拉感叹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要和他同坐一条船？”她的声音忽然低了许多：“帮我拿到股权，我保证给你的比索尔的多的多。你和我，完全可以垄断整个市场，让那些穿着几十万西装的人俯首称臣，整个世界会在我们脚下，弟弟。”
“不。”洛基的答案干净利落，脱口而出。
洛基的拒绝在海拉的意料之中，但如此迅捷让她始料未及，她还以为洛基至少会思考个几秒呢。她感叹道：“索尔到底给你了什么能让你变得对他这样死心塌地，那个满是抱负的洛基去哪了？”
洛基羡煞旁人的睫毛动了动：“这点不用你操心，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想。”
“哇哦，说这个词的时候你可得小心点，因为更多时候‘想’是从内心折射出来的光。”海拉恨不得把洛基看出一个窟窿，她浮现出无奈的神情：“你喜欢索尔。”
“不错的笑话，我快笑掉大牙了。”洛基面不改色地说道。
海拉手在空中转了一圈：“你们睡过了，我能感觉到。”
听洛基没有答话，她笑着说：“哈哈，你们这俩兄弟还真有趣。怎么样，他一定满足得了你。”
洛基的表情难以捉摸，他声音冰冷，对挑衅的海拉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唔……”海拉陷入沉思：“我想要阿斯加德，这是奥丁的毕生心血，我要当那个决定它生死的人。我让它活，它便欣欣向荣；我让它死，它便生灵涂炭。”
“呼……真是想想我就浑身激动。”海拉略带顽皮地深呼一口气，仿佛自己在说的只是一个玩笑。
但她没有，洛基知道。
海拉把桌子上的最后一块蛋糕卷推向洛基：“你该尝尝，味道居然还不错。”说完她起身向洛基告别：“真是愉悦的谈话，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再见的。”
洛基没有动，在海拉走出咖啡厅前他用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提醒道：“你最好祈祷有人能相信你说的话，小姐。”
“哦，我会的。”海拉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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